第(1/3)页 “刘邈今天来了吗?” “没有。” “……” 这样的对话,已经连续出现了五日。 袁谭每日醒来的第一件事,便是询问亲兵,刘邈有没有派兵来攻,俨然是恨不得让刘邈直接睡在自己旁边。 但显然,连续数日,袁谭都没有蒙中答案。 颇有些颓废的自榻上坐起,便一动不动的开始怀疑人生。 说是醒来,其实袁谭又是一宿未睡。 为将者,自然应该养精蓄锐。 但偏偏,袁谭的心神被迫往邺城的方向偏移。 那粮草之事,当真是袁尚做的? 除了袁尚,审配这个尚书令有没有动手? 还有…… 袁谭越想里面的事情,心绪越是不宁。 有的时候,袁谭甚至想要抛下军队,回去搜集线索,然后将证据呈递给袁绍,让袁绍处死袁尚! 如此,储君之位,难道不是稳操胜券? 不知不觉。 袁谭已经失去了必胜的心气。 若是能够借助粮草之事将袁尚置于死地,那自己何必要在这里和刘邈对峙? …… 时间越长,袁谭想的就越多。 尤其是刘邈竟然还能支撑这么长时间,更是让袁谭想入非非。 “有没有可能,刘邈其实并不焦急?” “有没有可能,刘邈的粮草其实还有许多?” 袁谭揉了揉自己通红的眼睛,捂着自己发疼昏沉的脑壳,使劲摇晃。 亲兵见状,立即让侍者进入帐中,给袁谭奉上餐食。 一碗,散发着香气的肉糜。 “军中还有肉食邪?” “昨日刚好有马折了腿,便杀了充作军粮。” 战马的马腿一伤,基本便与丢了性命无二。 这样的解释,骤然一听也算是合理。 袁谭将那肉糜吃了半碗,便将其放下。 “马肉,终究是不如牛羊吃的鲜嫩。” 随意的一句吐槽,却让侍者吓的半死,手中的漆木托盘也掉到地上,发出一声巨响。 “怎么回事?毛手毛脚的?” 袁谭埋怨的朝对方看去,结果刚好看到侍者因为蹲下拾取餐盘而露出的胸膛。 只是一眼,袁谭就皱起眉头。 “胸前的伤口是怎么回事?” 侍者赶紧收拢领口:“是臣自己摔的。” 袁谭被气笑。 “当孤是傻子吗?” “那分明是马鞭抽在身上留下的印迹!别人不认得,孤还认不得?” 侍者沉默,也不敢继续睁眼说瞎话。 “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 还是无言。 “怎么?孤的话不好使?” 对方连忙摇头,随即才略带一些哭腔的说道:“是那骑兵副将打的。” “放肆!” 袁谭知道河北重骑中定然有人不服自己,却没想到对方竟然猖獗到这般地步! 须知打狗还要看主人!袁谭听是那骑兵副将打的,当即勃然大怒,就要出门与对方算账。 “殿下!别!” 侍者赶紧上前来抱住袁谭的大腿,跪在地上痛哭流涕。 “此事不能怪将军。” “是臣见如今营中没有了肉食,心疼殿下,就杀了一匹骑兵的战马。不成想刚好被对方抓到,所以挨了一鞭子!” 袁谭愣在原地。 “汝说什么?” “刚才孤吃的,是作战用的战马?” 袁谭此时看向侍者的眼神,又是气愤,又是痛心。 如今大战在即,哪里能够先给自家骑兵减员? 尤其是那些重骑兵的战马,因为驮负的重量极大,所以都是精挑细选的好马!是放在马市上,要卖几十金甚至百金的好马! 这样的战马,竟然是被自己人先杀了? 不过袁谭很快注意到关键。 “什么叫营中如今没了肉食?” “孤记得之前还有几百头羊!难不成全都没了?” 侍者还在抹着眼泪。 “殿下,咱们袁军的将士多是良家子出身,吃不得苦。尤其殿下麾下兵马又是精锐,自然是顿顿都有肉食伺候,哪敢怠慢了他们?” “如今这肉食……营中确实是再找不出来了!” 北赵依旧采用后汉的募兵制。 往往募集的兵马,都是一处的乡勇。 而领导其的,则多是当地的世家豪族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