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3章:喜帖-《南风有信,浅予未离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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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理论,她也是无话可说。

    不过,实验楼里有暖气,在屋子里穿成这样,实在很热,苏浅予想脱一件,立刻被陆俊一阻止:“不行,当心感冒,孕妇最怕感冒。”

    “陆俊一,你卖什么医疗器材,你应该去开个孕妈健康中心。”

    苏浅予又好气又好笑的说一声,也是有些无奈。

    但她没料到,“折磨”不过才刚刚开始。

    不能脱衣服就算了,还不能对着电脑,手机也要少看,隔半个小时要起来散步,散完步要吃点他熬的粥……

    被“无微不至”的照料了一个上午,苏浅予赶紧自己快要疯了,她生气的瞪他:“陆俊一!你就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吗?”

    陆俊一笑呵呵的:“什么事都没有我儿子平安将生重要,我决定了,从今天起,贴身照顾你。”

    苏浅予眼看着他认真的劲儿,觉得头昏脑子大,整个人都崩溃了。

    正不知道该如何打发走陆俊一,韩佳琪从外头进来,奇怪的看她一眼,淡淡的通知:“秦笙辞职了,辞职手续什么的都弄好了,还有她的一些东西,你过来拿一下。”

    “哎,好!”

    苏浅予答应一声,直接就要跟着韩佳琪去,陆俊一在身后急忙跟上:“浅浅,小心!来,我扶你!”

    韩佳琪本来并不关心苏浅予,可看到陆俊一如此紧张的样子,也是有些奇怪:“苏老师,你伤着腿了?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苏浅予一把甩开陆俊一,冲他翻个白眼:“陆俊一,你再敢限制我的自由,我立刻打车去医院。”

    陆俊一急忙讨好:“我错了,我错了。”

    跟着韩佳琪往外走两步,陆俊一还跟在她身后,苏浅予回头瞪他,正要撵他走,陆俊一赔笑:“这位姑娘不是说,秦笙还有些东西么,你现在不方便,我去当苦力,替你搬东西总可以吧?”

    一路跟着到了办公楼,陆俊一主动把一箱东西抱起来:“还有别的需要拿吗?”

    韩佳琪四处看看,摇头:“没有了,只有这些。”

    “哦,那我们走了。”

    陆俊一搬着东西就要往外走,却见苏浅予还站在办公桌旁边,没有动静。

    他有些奇怪,折身到她跟前:“浅浅,走啊。”

    苏浅予怔怔的,她收回视线,答应一声: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陆俊一看她眉宇之间笼着异样,回身往桌子上看,干干净净的办公桌桌面上,一张红色喜帖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。

    艳红的桃心里,印着一对新人的名字:君南风&陈诗仪……维昌

    陆俊一眸子收紧,把东西放到桌子上,拿起了那张请帖,里头是具体的结婚地点和日期,地点在京州市海星酒店,日期……

    “明天?!”

    陆俊一忍不住惊讶,他连听都没听说,这俩人办事怎么这么迅速?

    他下意识的去看苏浅予,刚才她脸上的失落已经消失,取而代之的,是如常的表情:“看我干什么?东西不是搬了吗?走吧。”

    一路上,苏浅予都很沉默,也看不出来什么异样。

    陆俊一跟在她旁边,默了一会儿,腾出一只手来,拍着她的肩膀开口:“想哭哭吧,我允许你哭一会儿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说孕妇不能哭,日后孩子容易抑郁么?”

    苏浅予淡笑一声,紧了紧身上的衣服:“陆俊一,待会儿跟我去趟医院吧。”

    陆俊一抱着箱子的手,骤然一紧:“去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这不是秦笙的东西么,给她送去。”

    “那孩子……”

    “留着,给你当儿子。”

    苏浅予说完,没再理会陆俊一,大步往校门口走去,陆俊一斟酌了一下她刚才的话,在她身后吼:“浅浅,孕妇不能走那么快!”

    陈家别墅。

    陈诗仪坐在沙发上,看着家里满目都是红色,心里十分气闷,坐了一会儿,她起身去书房,跑到陈博远对面,不满的问:“爸,婚礼的日期不是还没定吗?怎么喜帖上印的是明天?”

    她还没做好准备接受自己嫁给一个瞎子,婚礼就突然来了,怎么能让她不生气?

    陈博远从电脑上移开视线,淡淡的看她:“你懂什么?你跟君南风的婚事,越早定下来越好,反正你是要嫁的,不如快些,省的夜长梦多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非得是明天?”

    “你想在今天?今天来不及了。”

    陈博远神色淡淡的,似乎已经不想跟她继续这个话题,陈诗仪大概也明白父亲这么着急是为了什么,她虽然气愤,却拗不过家里,愤愤的看陈博远一眼后,转身就要出去,陈博远却叫住了她:“你待会儿去趟学校,把君南风带到咱们家里来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她是什么也不想再问了,反正,她说了也不算。

    陈诗仪拖着沉重的步子从书房里出去,看到客厅桌子上还放着一堆没发出去的红色喜帖,只觉得无比心烦。

    而比她更心烦的,还有君夫人。

    盯着那一张大红色的喜帖,君夫人愤怒的直拍桌子,陈博远这老狐狸,真是一点时间都不容给她!

    明天君南风就跟陈诗仪结婚,现在她就算想阻止,还有什么办法?

    越想越气,君夫人随手拿起客厅里的一个古董花瓶,愤恨的摔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碎瓷片贱到君南亭脚边,他也是吓了一跳,记忆中,母亲还从来都没有这样愤怒过,他小心翼翼的走到她跟前,声音也透着小心:“妈,其实,也不是没有办法,苏浅予那丫头不行,咱们,不是还有君南轩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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