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那个赵端明,听说已经被打到不成人样了,连县衙大狱里的人都看不下去了。这便是小人打探到的全数东西,其他的倒都是寻常的一些事。” 吴暄挥了挥手,让自己的这个心腹离开大堂。 “兄长,我以为这就是那周侯灿有意透露的意思——他不想借机生事,和我们作对。”吴梦麒这个时候走上前来,对吴暄说着自己的想法。 “你说的倒是也有几分道理。”吴暄沉吟了片刻,便肯定了吴梦麒的说法。 实际上他也是这样觉得的。如果周侯灿真的想要和他吴家作对,他根本就不会在这个紧要关头带着自己的属官离开漳浦县,也不会如此对待那个赵端明。 这明显就是周侯灿放出的一个信号——至少吴暄和吴梦麒都是这样认为的。 “那兄长,我们还盯不盯赵端明了?”吴梦麒打问起了吴暄的想法,毕竟这件事还是要吴暄这个家主拿主意。 “不盯了,不盯了,”吴暄畅快地笑了两声,“你没听说吗?那赵端明活不了几天了!这回啊,老天都在帮我。” “真是可笑,那赵端明还以为知道我吴家的事情,就能要挟我吴家了,真是可笑啊,他不想想,我吴家几十年基业,朝廷上下都有我吴家的人,他怎么能要挟动?” 吴暄随即一转话锋:“不过有件事还是要好好查一查的——到底是谁在吃里扒外!昨天让那帮下人查,他们八成查不出来什么东西。唉,要是我吴家里面人心都不齐,那就算是千年的基业,也恐怕要倾覆啊。” 吴梦麒那还听不出吴暄什么意思,当即便说道:“兄长,这件事交给我便是,我一定把这个害群之马揪出来。” 吴暄满意地笑了笑,鼓励般地对吴梦麒说道:“要是家里的人都有梦麒你这样的心就好了。” 漳浦县衙,任仲义兢兢业业地在大狱里转了一圈,见一切正常后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。 他拿出昨日周侯灿当着全县衙的人给他发的那份奖状,看了又看,越看越喜欢。 自己之前虽然也兢兢业业,但是自己的付出并没有得到应有的肯定,前任知县胥文相甚至从来都没有正眼看他一眼。 任仲义其实是能忍受这样的待遇的,毕竟他清楚自己的身份只是六房吏罢了,虽然是礼房的头头,但礼房在县里又不算什么严格意义上的要害部门,在胥文相的眼里自然和别的吏员别无二致。 但周侯灿和其他的知县都不一样。那份奖状在任仲义眼里不仅仅是一张纸,更有着几分得遇知音的感受——自己的付出一直有人看在眼里。 “县尊,你还是快些回来吧,管着这个县衙,我心里不踏实啊。”任仲义抚摸着那张奖状,喃喃道。 第(2/3)页